CONVERGENT VERSUS DIVERGENT THINKING
集中式思维与发散性思维
by
Michael K. Meyerhoff, Ed.D.
学校与现实之间的最大的区别,其一就在于集中式思维和发散性思维的价值和发挥作用的方式。集中式思维被定义为一种着重于单一性的思考,并能够给出问题一个标准答案的思考方式。另一方面,发散性思维,是指这种超越了准确给出单一标准的解决方案的思考方式,同时还能产生宽泛多样的有趣的备选答案的意识。
很显然,学校里基本上都是集中式思维。他们把论据,数字和公式硬喂给学生,然后只是希望学生简单地把这些东西再吐出来。如果你想在标准化考试中获得好成绩和高分数,这种集中式思维当然是有帮助的。谁发现了美洲?是哥伦布在1492年发现的,没有问题。不要再提什么教科书上插入的关于哥伦布航行图以及他受到那些沿海国家人民热情招待的图片。如果是他发现了美洲大陆,那么他们是从哪里来的?还是打住吧。就是1492年,克里斯托弗 哥伦布。不要再带这些念头诸如,也许在此之前,一些亚洲人穿越白令海峡,到达西海岸。闭嘴吧。哥伦布1492年。这是一个唯一的答案,能让你在考试中得分的答案。
然而,在现实世界备受尊崇的是发散性思维。因为它包含了创造力和创新思维。想想,如果我们的祖先只是传递他们自己拥有的知识和技能,那么我们仍然在石器时代停滞不前。发散的思维促使着进步。任何人都可以学习如何制作一个好的捕鼠器。但如果你思考出如何制作一个更好的捕鼠器,全世界都将向你敞开大门。
令人遗憾的是,学校很少鼓励学生们进行发散性思维,往往更多的情况里,他们会积极地劝阻发散性思维。以高中的理科考试为例,学生们被问道,“你如何利用气压计测量一个建筑的高度呢?”你已经忘记了高中时候的知识,对吗?但你至少还记得气压计是用来测什么的吧?就是大气压力。海拔越高压力越小,海拔越低压力反而越大。
总之,大多数学生都看过教科书,认真听老师的讲课,并记下“正确”的答案。“先测量建筑物顶层的气压,再测量建筑物底层的气压,记录下气压的不同,然后通过公式计算出高度。”无可挑剔的集中性思维。
在这个班级里有两个学生,但却使用不同的思考方式。他们同样地读书,听老师的讲课,他们可以很容易地写下“正确”的答案。但是,这有什么意义呢?他们还是要去思考,“你怎么去使用气压计确定建筑物的高度呢?”
一个学生写道,“将气压计带到建筑物顶部并从屋顶将之扔下,记下它坠毁在地上需要的时间,然后使用加速通过空间的公式算出它所走的路程,这就是建筑物的高度”。非常完美的答案。不过被批改为错误。
另一个学生写道,“寻找建筑物的所有人,并说,'嘿,告诉我您的建筑有多高,我就把这个真的很好的气压计给你。”这难道不是一个了不起的回答吗?它不是可以让你用最少的力气,得到最准确的信息吗?依然被批改为错误。
因此,擅长发散性思考的学生经常失败,而无缘光荣榜或院长的名单。他们通常都会等待,直到毕业后,才能得到当初他们的做法的奖励。但这些回报却相当大。最近,我有机会去在加州北部的硅谷,见到了那些彻底改变了世界运作方式的高科技公司的创始人和总裁。对于我们正在讨论的这些,他们都笑地歇斯底里。其中一人说,“你说得对。看看周围看看这个地方。所有的“A”的学生现正正在为“C”学生工作着!”
不幸的是,这种情况往往会令父母困扰。父亲和母亲都希望子女能在学校好好表现,因为他们相信好成绩和高标准化考试成绩,最终将能获得舒适安稳的就业。虽然他们能够理解和欣赏存在长期潜在价值的发散性思维,但有时放任孩子们偏离这种能够得到良好的报告卡,并保证接受系统的集中式思维太远似乎又太冒险。
我对些情况很同情,但我觉得父母完全屈从是种耻辱。就好比我的母亲是一名教师,她本人喜欢说:“教育太重要了,所以不能完全地交给学校。”虽然母亲和父亲可能要督促子女在学校“遵守规则”,我希望他们也觉得他们有责任向他们的子女提供课堂以外的不同规则的想象和实验的机会。
有很多方法可以做到这一点,而且大多数是非常容易,他们只是要求家长“不插手”和“让孩子就做孩子”。即使他们在做一些看似是愚蠢的,或偶尔离谱的事情。例如,我记得我8岁那年,母亲教我自己做鲔鱼三明治。一天,我用金枪鱼和蛋黄酱搅拌,看着厨房柜台上方的调味品架,想象着如果我把每个香料都添加进去会是什么味道。妈妈并未让我“依照菜谱”,而是让我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做。当然,结果是相当恶心。但许多其他的尝试过后,我终于能更明智地使用各种材料了。甚至连我的母亲都承认了她教我做了一个很好的金枪鱼三明治。
我还记得我的父母给了我很多的“开放式”的玩具,没有指示,特意让我在玩的时候能够发挥自己的想象。甚至当他们给我玩具时都没有更多指导,如模型车,船或飞机,他们不会坚持让我按照那些说明,我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拼出比包装盒的图上更好的车,船或飞机。每当我玩游戏,无论是我的姐妹玩或者是和朋友玩足球,我的父母总是相信我们了解到了标准程序,但也让我们“鬼混”或者用一种我们确定的新方法去玩游戏,这会让我们自己觉得更加有趣。
我不得不说,如果我的父母教育我的方式更偏重于按照“事物应该做的方式”,那么我的学术生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成功。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年来我的父母确实收到过沮丧的教师,被激怒的校长,愤怒的教练的电话。但要求集中式思维是必要的“得到”,同时也要鼓励所有我所倾向的发散性思维,在我毕业后的职业生涯,他们默许了我做了很多更成功的,更快乐的事情。